神經病
薑旮旯村地處深山,窮山惡水,窮山僻壤,地裏優勢盡失,外界資訊閉塞,人們如同井底之蛙,很少見到天。
他們平時說的和做的,也就是莊稼、蔬菜等,怎麼種植,家禽牲畜怎麼飼養等,農村人的事。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裏的人,既簡單,又簡樸。刁民居多,滑頭的貨不少,老實人太少。精明人少之又少,應該用個位數來計算,掰指頭都能算的出,薑旮旯村就是這樣的狀況。
在這個村,張子光有學問,是另類,他高中畢業,就回家務農了,從事家鄉的各種田間勞動。
張子光很能寫,對文學創作很有心得和體會,他熱衷於這一行。
他喜歡文學創作。
有了這樣的愛好,張子光顯得很不合群,整天一個人,人來人往,獨來獨往,看見誰都不想搭理,鄉親們或他的朋友給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哼哈的回應,根本不多說話,好像身邊的每個人,都欠他二兩黑豆錢一樣。
張子光就是這樣清高的人。
瞭解他的人,煽風點火的說:“都別搭理他,他就是這樣的貨色,搭理他弄啥咧,省口氣暖肚子吧,這個人扯淡,不可理喻。”
俗話說:秦檜還有幾個相好的,別說張子光了。他比秦檜相好的更多,十個八個都不止。
村裏的說:“張自光是神經病,腦子真的有問題,真是進水了。”

舉止異常
張自光整天表現的重任在肩,心事重重,很少跟外界接觸。
其實,他是坐在屋裏從事網路寫作,那個時候,他通過寫作也能掙些錢,只不過,掙的錢,比較少,一個月也就一兩千塊錢。
他爹媽感覺納悶,就問:“你成天不大出門,啥都不幹,一個人,呆在屋裏一坐就是大半天,到底是弄啥咧,你給我們說說吧?”
張子光說:“沒事,我喜歡一個人坐在屋裏思考各類的問題,然後,寫點東西,搞文學創作。”
其實,張子光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起來,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一遍,該掃地就掃地,該抹桌子就抹桌子。隨後,把寫的稿件整理一遍,擺放整齊。又燒上一壺水,泡上茶葉。他一邊品茶,一邊抽煙,一邊思考問題,一邊獨說獨念。醞釀成熟後,奮筆疾書。他的情緒跟著思緒和寫作,獨自或哈哈大笑,或潸然淚下,或仰天長歎,或思緒萬千。
他的爹娘說:“這孩子,不知道出去幹活,更不知道掙錢,整天坐在屋裏神神道道的,八成是瘋了,這可怎麼辦呢?”
他娘對張子光語重心長的說:“孩子,要是有病,咱就去看病,哪怕就是借錢,咱也得去看病。”
張子光注視著他娘,一本正經的說:“我沒事,神經很正常,一點兒事都沒有,不用去看病。”
後來,關於張子光瘋了的傳聞就在村裏,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平時,張子光懶得理會父母和村裏人對他的看法和說法,只顧自己謀篇、寫作、投稿。
看起來,有些人說的是對的,所謂的作家,都是坐出來的,要是坐不住,甭想當作家。
很顯然,張子光做到了這一點。

一鳴驚人
就這樣,張子光頂著“神經病”、“神經斷路”、“腦殘”、“腦子有問題”等罵名,堅持自己坐在屋裏不懈寫作。
突然有一天,村裏有幾輛轎車,停靠在了張子光的家門口。來的人,分別是省、市、縣的作家協會主席、副主席,出版社的負責人,和省報社、電臺、電視臺的記者。他們這些人,來找張子光,無非有以下內容:一,吸納張子光為作協會員,二,商談出書的相關事宜,三,採訪張子光關於文學創作的個人感受等。
當時,張子光顯得很好客,熱情又周到的,招待這些來人。
這些人走後,村裏的人“炸鍋”了,四處找張子光的爹娘打聽,來的人都是弄啥的,然後,他們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
張子光的爹娘說:“來的人弄啥咧?看看我兒子唄,還能弄啥?他們在我兒子的屋裏坐了半晌,具體都說些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當時的場面很熱鬧。”
有村民試探的問:“看起來,你兒子沒有得神經病啊?”
張子光的爹娘很不高興的回懟:“你兒子,才得神經病呢!”
後來,張子光寫的小說,參加了國內的大型比賽,得了一等獎,他遠去北京,在那裏領的獎項。
三年後,張子光通過不斷努力,去市里的作協工作,專職從事寫作。這樣以來,他寫的文章更多了,出的書更多了,得的獎項也更多了,他的工作受到了上級領導的肯定和讚揚。
張子光堅持做到勝不驕敗不餒,繼續從事自己的文學創作工作。
之後,村裏的人得到了張子光去市作協工作的消息,又一次的“炸鍋”了,村民們有說好的,有說壞的,有挖苦的,有稱讚的,各執一詞,說啥的都有。
村裏稍微有些學問的老村民,捋著鬍鬚說:“張子光這孩子有出息,村裏不多見的好孩子,他通過寫作,寫出了名堂,是咱村第一個走出去的文化人,後生可喜,前途無量啊,可喜可賀。”
張子光的爹娘徹底變了,一改過去的小心謹慎、唯唯諾諾的樣子,在村裏走路腰板直了,昂首挺胸的,說話也有底氣了,整天笑得合不攏嘴,。

功成名就
他到市作協工作不久,就處了對象,後來,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們定居在熱鬧又繁華的市區,依然成為鄉下人羡慕的城裏人。
現如今,張子光在市作協,擔任專職副主席。
現如今,張子光的寫作工作沒有丟,他說:“社會在進步,知識在更新,我要不堅持寫作,就趕不上趟了。我知道自己是通過什麼,才走到這一步,因此我的老本行不能丟,必須堅持下去。”
他的妻子從事教育工作。
逢年過節的時候,張子光就開著車,帶上老婆孩子,回老家看看爹娘和父老鄉親,並在老家住上幾天,和親人和鄉親們嘮嘮嗑,拉拉家常。張子光說:“這樣做,不斷增進感情,對自己的文學創作,非常有幫助。”
至於那些罵張子光“神經病”的人和事,他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他這應該叫不計前嫌。張子光會繼續和他們坐在一起聊天,以此,瞭解不同時期的農村現狀,掌握民間的疾苦,揣摩群眾的心理,瞭解群眾各異的特點,豐富自己的文學創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