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密布,彷彿預示著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剛從菜市場回來,手裏提著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心裡還盤算著晚上給兒子做他最愛吃的紅燒肉。兒子小剛,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每次回家都會陪我聊聊天,說說工作上的事情。我怎麼也沒想到,這竟然是我最後一次為他準備晚餐。
“媽,你回來了。”兒媳小玲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硬,不像平時那樣溫柔。
我心裡一緊,感覺有些不對勁。放下手中的菜,我轉頭看向她,“小玲,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
小玲冷笑一聲,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尋常的光芒,“媽,我剛接到電話,小剛他……他出車禍了。”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手中的菜掉落在地上,我幾乎站立不穩,“甚麼?小剛他……他怎麼樣了?”
“他……他走了。”小玲的聲音低沉,但我能感覺到她話語中的冷漠。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兒子,我唯一的兒子,就這樣離開了我。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淚水模糊了視線。
“媽,你也別太難過了。”小玲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安慰我,但我卻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是活在夢中一樣,整個人渾渾噩噩,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小剛的後事,都是小玲在處理,我幾乎沒有插手的餘地。我以為,小玲會和我一樣,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但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
小剛去世沒多久,小玲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她開始對我冷言冷語,甚至有時候還會無端發脾氣。我盡量忍耐,心想她也許是因為小剛的離世而心情不好,但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有一天,我正在整理小剛的遺物,小玲突然衝進房間,臉上帶著怒氣,“媽,你打算什麼時候搬走?”
我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搬走?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搬走?”
“家?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小剛已經不在了,這個家就是我的。”小玲的聲音冰冷無情。
我感到一陣心寒,這就是我曾經當作女兒一樣對待的兒媳嗎?我不敢相信,她會在這個時候趕我走。
“小玲,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小剛剛走,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我試圖和她講道理。
“我不想和你爭辯,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自己找地方搬走。”小玲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心如刀割。我想到了房產證,那是我和老伴辛苦一輩子買下的房子,小剛的名字也在上面。我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那個塵封已久的房產證。
第二天,我叫住了正要出門的小玲,“小玲,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說。”她不耐煩地轉過身,“什麼事?”
我拿出房產證,平靜地說:“看清楚了,這上面有我的名字,也有小剛的名字。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你想要趕我走,那就法庭上見吧。”
小玲的臉色一變,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強硬。她愣在那裡,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不再理會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知道,這場風波還沒有結束,但我絕不會就這樣放棄我的家。
小玲的臉色從震驚轉為憤怒,她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堅決。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彷彿要用目光將我刺穿。“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她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怒氣。
我沒有退縮,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手中的房產證彷彿成了我最後的依靠。“不是威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個家,我也有份。小剛走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小玲沉默了,她的眼神開始閃爍,似乎在權衡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轉身,摔門而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房間裡,心中五味雜陳。
接下來的幾天,家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小玲不再和我說話,每次回家都是冷著一張臉,彷彿我是一個透明人。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氣,也許還在計劃著什麼。
但我也明白,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開始聯繫律師,咨詢關於房產的法律問題。我需要為自己準備,以防萬一。
從那天起,我開始了我的法律鬥爭。雖然過程艱難,但我知道,我不能放棄。我要為我自己,也為小剛,守護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