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和故事都在繼續
現如今,我們都還活著,都還在堅強的活著,為了自己的興趣、目標、責任和義務而活著 ……
現如今,我們在為自己活著,在為親人活著,在為朋友活著,在為需要我們活著的人而活著。
不管是我們幸福或不幸福,快樂或不快樂 ,悲傷或不悲傷,壓抑或不壓抑,至於生存的標準、意義、目標、追求,可以拋棄腦後,全然不顧。就這樣,我們都在別無選擇的堅強的活著。
老曹是老曹,建偉是建偉,我還是我。我們都是人,我們都是凡間的人,我們都是人世間單獨生活的個體,我們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都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老曹還在大大咧咧的胡求扯,建偉還在牢騷滿腹的開飯店,我還在默默無聞的寫小說。
這,就是現實生活中的我 們,我們都在各忙各的……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這個星球,這個星球是你的、我的、他(她)的,我們的,他們的,咱們的,是大家的,是被大家共用的,是全人類的。
只要我們的這個世界存在,只要我們的這個社會存在,只要我們這些人們的存在,只要我們存在,我們之間的故事就會發生。這些故事,就會循序漸進,接連不斷,從不間斷的發生。
只要有故事發生,我們就有必要把它記錄下來,把它與朋友們分享、共用,讓它成為朋友們茶餘飯後的哪怕是一丁點的談資。

貴出三塊錢
前幾天晚上,老曹的牌友贏錢了,算錯了賬。
這不完全怨老曹的牌友,是老曹愛貪小便宜的心思在做崇。
他們微信轉賬的時候,應該是二百一十塊錢。老曹這貨轉了二十塊錢,老曹的牌友要求他請客。請客的金額就破一百八十塊錢。
老曹認理,自知理虧,沒有推辭,很爽快的答應了請客 。
當天晚上,老曹他的四個牌友商定好了,還是去老地方吃飯、猜枚、喝酒、玩耍,然後借助酒勁,繼續去棋牌室打牌。
晚上六點時,老曹率先到建偉的飯店點了兩個涼菜,油炸花生米和一個包含有凍肉、麵筋、腐竹、芹菜等為一體的拼盤,又點了燒腐竹和麻婆豆腐兩個熱菜,再點了一大份新疆大盤雞。
老曹問建偉:“黃標籤的雙溝酒,多少錢一瓶?”
建偉面部表情很豐富,只見他乜斜了老曹一眼,嘟嚕著臉,不友好的說:“三十塊錢。”
老曹說:“超市二十三塊錢一瓶,你賣三十。太貴了。”
建偉說:“我開飯店,黃雙溝酒就是三十。我這酒是十年陳釀。”
老曹“哼哈、哼哈”的弄了一會兒,然後,“哈噗”的一聲吐了口吐沫,話帶髒字的說:“啥雞巴子十年陳釀啊,騙人的,我去超市掂酒去。”
老曹臨走出建偉飯店門時,建偉問:“你點的菜,現在做,還是等會兒再做?”
老曹說:“做吧,現在做,涼菜、熱菜、大盤雞,都開始做。我掂酒後,就回來,涼菜先上,我們先喝著酒,熱菜隨後上,最後上大盤雞。今天上菜的步驟就是這樣,可不能亂了,記好了啊!”
建偉剜了老曹一眼,嘴裏說:“我開飯店都開幾十年了,還用你自小舅教我,真是扯鴨子淡。”
這個時候,老曹沒有說什麼,笑了笑,走出飯店的玻璃門,大步流星的到超市掂酒去了。
十分鐘後,老曹再次來到建偉的飯店,建偉已經把涼菜上齊。
老曹坐在飯店的單間裏,開始接二連三的打電話。
十五分鐘後,他的牌友到齊。
老曹笑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包沒有開封的“帝豪”牌香煙,然後,眼疾手快的把香煙打開,動作瀟灑的逐一給三個牌友遞煙。
他和三個牌友各自掏出打火機,點上香煙,然後,依桌而坐。
他們把酒打開,每人倒上一小碗酒,老曹說:“來,弟兄們,天冷,先喝一口,暖和暖和。”他率先舉起酒杯,和三個牌友碰了一下酒杯,頓時,飯店裏傳出清脆又悅耳的“咣咣”聲。
老曹說:“我先幹為敬。”
只見他,一仰脖子,將酒喝盡。
這時,飯店老闆建偉,親自“上陣”,依此把做好的燒腐竹和麻婆豆腐,兩個熱菜端上了桌子。
他們邊吃邊喝邊抽煙邊聊天,那場景美不勝收,令人陶醉。
他們在吃菜時,發現幾個菜有的淡得像沒有放鹽,有的鹹得吃不成。他們在第一時間,把菜品的鹹淡程度告訴了建偉 。
建偉冷冷的說:“知道了,等做大盤雞的時候,注意點就是了。”
建偉心想:老曹這貨,扯淡的很,每次來我這裏消費,總是不懷好意,不是少給我一些錢,就是變相的找茬,這一次,讓他嘗嘗我的厲害。說實話,他這樣扯淡的的顧客有也不多沒也不少。
二十分鐘後,大盤雞做好,老曹讓牌友趁熱吃菜,隨後問:“弟兄們,這大盤雞味道怎麼樣?”幾個牌友說:“不錯,很好吃。”
於是,他們吃著喝著聊著……
一個小時後,老曹和牌友們吃喝臨近結束,準備起身離開。
老曹急忙找飯店老闆建偉結賬。
建偉翻翻眼,看了一眼老曹,然後,不假思索的說:“老曹,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七十塊錢。”
老曹抽支煙,全神貫注的考慮了一會兒,然後,粗略的算了一下賬,他隨口問:“建偉,兩個熱菜多少錢?不會是十五塊錢吧。”
建偉說:“一個熱菜十八塊錢。兩個熱菜三十六塊錢,新疆大盤雞八十塊錢。外加一瓶白酒六十塊錢,就這我還少收你幾塊錢呢,你好好算一下就知道了。”
老曹說:“別的飯店每個素的熱菜都是十五塊錢,你咋每個素熱菜,收我十八塊錢。今天晚上,我就給你一百六十塊錢。”
就這樣,老曹給建偉結賬,結了一百六十塊錢,少給了十塊錢。
老曹臉色很難看的說:“建偉呀建偉,今晚你弄這事兒,我咋說你咧,今後是不想讓我再來了,你做到菜,有的鹹得吃不成,有的淡得吃不成。最後,兩個熱菜還收我三十六塊錢。你咋這樣?”
建偉看了一眼老曹,嘴裏不冷不熱的說:“你想來就來,不想來拉倒,你以為我還可稀罕你。”
就這樣,老曹和建偉鬥著嘴,離開了建偉開的飯店。

你能堅持住不去他的飯店?
次日早上,我還沒有起床,老曹給我打電話,我們先是問候,然後,他簡要的敘述了頭天晚上,在建偉的飯店吃飯喝酒時,所發生的一些自認為匪夷所思的事。
老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一直在說,我一直在聽。
另外,我會偶爾插話,勸老曹想開些,千萬不能斤斤計較。
老曹說:“咋想開些?我去他那裏消費,他漫天要價,明明別的飯店,每份素的熱菜十五塊錢,他倒好,向我收十八塊錢。今後,建偉的飯店我永遠不再去了。”
我說:“老曹,今後,建偉的飯店你真的不去了?你能堅持住不去他的飯店?就你那吊樣,我咋聽著,跟聽天書一樣,我不信。”
老曹斬釘截鐵的說:“不去了,不去了,真的不去了,沒法再去了,他這樣對我,我還咋去。我發誓,我要去他的飯店,我的曹字倒著寫,我說話是算數的。”

勸和
昨天早上,建偉約我去他的飯店聊天。我們聊天的時候,建偉給我說起了老曹少給他錢的事。
建偉的臉色不好,很難看。
建偉說:“老曹啊,咋說咧?心眼不壞,就是有點兒摳門。”
我說:“建偉哥,消消氣,你還不知道老曹啥樣兒。其實,他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建偉聽了我的話,心情好了許多,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隨後,我們有說有笑的促膝長談,品茗閒聊,談笑風生,聊些感興趣的話題,我們營造的氣氛和場面,既和諧又熱鬧,還不失歡快。這是不是我們人生的一大樂趣呢!我想應該是……
其實,這就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