膾炙人口的歌謠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別人有傘,俺有大頭……”
這些傳唱久遠的歌謠,是住宅社區的孩童,背著大頭傳唱的。
對於孩童們傳唱的這些內容,大頭根本不知道內情,要不然,他最起碼會劈頭蓋臉對著孩童們一通狂罵,甚至要失去理智地做出別的事情來。
其實,大家都知道,因為很長時間,大頭的心情都不怎麼好。而他又是個情緒化極強的人。
其實,大頭的綽號就是這些住宅社區的孩童們給他起的。
由此可見,住宅社區的那些孩童們,到底有多壞。

大頭的經歷
瞭解大頭的都知道,他的人生經歷是十分豐富的。
他起先是個泥瓦匠。從建築工地的幫手做起,後來,當起了掂瓦刀的師傅,再後來,又當上班組長。由此,他的職位逐步上升。
大頭職位升遷,工資收入也跟著提升,這是一種必然的規律。
有了錢的他,就不認識自己了。
他拋妻棄子,和相濡以沫十幾年的結髮妻離婚,獨自到了縣城,勾搭了一個名叫高娜的女子。
他們勾搭一段時間之後,就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從那往後,他們過起了名正言順的夫妻生活。
大頭身邊的人,暗地裏不無感觸地說:“這大頭,真信球,放著自己的兒女不養活,幫助別的女人養活人家的孩子,他真是傻大頭,腦子進水的大頭,別人是頭不大挺暈,他是頭大更暈。”
後來,大頭風言風語地聽到了身邊的人對他的評價。他沒有採取過激的行為,而是保持沉默,依然我行我素,把別人的話,當成耳邊風,根本不把這些不鹹不淡的話當回事。
這是誰呀,這就是大頭!
大頭啐了一口嘴裏的唾沫,嘴裏說:“這幫人,真是吃飽了撐的,純粹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這個高娜,可不是尋常女人,抽煙喝酒打麻將,每一樣都在行。她的個頭兒足有一米七五,圓臉,滿臉橫肉,渾身除了肉,沒有別的,肉乎乎的,體重足有一百八十市斤。另外,她說話甕聲甕氣,行為野蠻彪悍,是遠近聞名的潑婦,綽號“母老虎”。
高娜對大頭輕則罵,重則打,把他收拾得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可憐大頭,一米八零的身高,二百市斤的體重,在高娜的面前,顯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溫順得如同一只聽話的綿羊。
高娜的手腕是比較硬的,自從她和大頭結婚後,就牢牢地控制著大頭的經濟大權。
這個時候,大頭沒有辭去建築工地的工作,他不辭辛勞地工作。該發工資時,高娜去工地上領取他的錢。
大頭在辛勤地工作,高娜整天坐在空調間裏打麻將。
對於高娜的打牌,大頭是不敢吱聲的,只有順著她的意思來。
要不然,咋會說,這人世間的人,大多都是“迷糊蟲”,許多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明自己吃虧,卻心甘情願,明明自己佔便宜,還不怎麼領情。
大頭和高娜的現狀,就是這個樣子的。也應該是這個樣子。
那一年,大頭的娘死了,他的親生兒子給他打電話。
大頭火急火燎地回到家。然而,身上帶了幾十塊錢。
其兒子問大頭:“這個事情怎麼辦?”
大頭不言語,其兒子看透了他的心思,臉色很難看地說:“我看你是,你的手頭沒錢吧。”
大頭眉頭緊鎖地點點頭。
其兒子用指頭指著他的頭說:“你呀,真行,我算服你了。”
大頭的兒子雙手一拍大腿,嘴裏說:“算了,這錢我出。可是,這話咱得說清楚。這錢是應該我出的嗎?不行,要不,這樣,我把錢暫時給你墊上,等你以後有錢了,還給我,這樣可以吧。”
大頭低聲地說:“中,中,就按照你說的辦,等我將來有錢了給你,一定把錢給你。”
可是,直到現在,大頭也沒有還其親生兒子的那些錢。

大搞房地產開發
前些年,高娜和大頭秘密制定了一個偉大的計畫。
什麼計畫呢?
搞一次大型的房地產開發。以此達到從身的目的,促使後半輩子不用為錢擔憂的計畫。
制定計畫之後,不能拖拖拉拉,一拖再拖,就要大力地去實施。
他們兩口子先找當地的原住戶,洽談看似既合情,又合理的包賠辦法,然後,進入關鍵的實際實施階段 ,扒房,蓋步梯樓,分房,賣房,撈到錢。
實話實說,大頭和高娜搞的這次房產開發,弄了好幾千萬塊錢。
有了錢的大頭和高娜,徹底變了,他們先在縣城的繁華區域買了別墅,又買了豪華轎車,過上了自認為是人上人的生活。
打那以後,他們兩口子就肆無忌憚地對金錢進行揮霍。
二年後,大頭和高娜大體合計了一下。這二年,他們總共揮霍了一千多萬塊錢,由此感到觸目驚心。大頭和高娜對視了一下,嘴裏說:“乖乖,我的天呢,這個數目如此龐大,不得了啊!”
他們感到這樣不行,必須要發展其他的專案,因為這樣,必然是要會造成坐吃山空的不良後果。
後來,大頭和高娜就開始到全國各地,考察新的投資專案。
他們準備和打算把原有的錢存起來,然後,不失時機地發展實體經濟,顧全自己的生活。

發展黃牛養殖業
大頭和高娜考察來,考察去,歷時半年多,自認為找准一個收入可觀的投資專案:進行黃牛養殖。
當時,大頭和高娜投資幾千萬塊錢,購買了一大批黃牛。
然而,他們的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又很骨感。
他們一沒有養殖經驗,二不懂飼養方法,三不懂市場行情,四不懂疾病預防措施。
就這樣,三年下來,他們兩口子賠了個底朝天。
眼見著,這幾千萬塊錢,打了水漂。大頭不死心,還想投資別的專案,高娜傷透了心,說啥不讓大頭盲目投資了。
她要為自己和大頭留一筆鉅款,用以打發他們老後的生活。
時過不久,大頭重操舊業,繼續在建築工地上參加勞動。
他如同一只老黃牛一樣,默默無聞,任勞任怨,在建築工地上揮汗如雨。大頭似乎要把這些年沒有幹完的活,全部幹完。
高娜則重操舊業,繼續整天混在麻將館裏搓麻將。
後來,大頭的糖尿病出現了併發症,他在建築工地就幹不成了。
再後來,高娜又在縣城,代理了服裝店或其他的生意,均未取得成功,都是以賠錢收場。

如今的生活
前些年,大頭和高娜又賣了別墅,賣了豪車,注資做了別的生意,最終還是無一例外地賠錢。
這些年,大頭和高娜除了投資新專案,就是肆無忌憚地揮霍錢財。如今,他們已將手頭的幾千萬塊錢拋灑一空,萬般無奈,住在高娜的女兒圓圓的房子裏。
大頭和高娜對圓圓很好,圓圓對他們也很好。
他們兩口子堅持認為:圓圓是自己後半輩子最值得託付的人。
然而,現實真的就會如此嗎,是不是值得商榷呢!
其實,生活中的大頭,還是多才多藝的,他會彈吉他,亦會唱歌。有天晚上,大頭拿出了珍藏了多年的吉他,他撥拉著手裏的吉他,動情地唱了起來:“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裏浮沉,像我這樣聰明的人,早就告別了單純,怎麼還是用來一段情,去換一身傷痕……”
大頭深情地彈著吉他唱著歌,激情時他會搖頭晃腦,大聲彈唱,情濃時就掉下來眼淚,隨著歌曲高潮的持續推進,大頭淚雨滂沱,滿臉是淚。
大頭是在借歌澆愁,亦是對歌訴說麼,還是對別人唱歌,讓別人聽。他這樣做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想必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