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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舔狗後,校草他後悔了

梁澤是A大校草,是青城首富之子。

我是他的超級舔狗。

人打三份工都要給他和他的女朋友買早餐。

半夜他和別的女人開房還要我去送藍色小藥丸。

大家都勸我,別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我不在意。

後來,除夕夜,他小青梅將蛋糕摁在我臉上的時候,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我一巴掌扇了過去,勾唇一笑:“新年快樂,遊戲結束了。”

1.

半夜十二點多,我接到了梁澤的電話,讓我去西亞酒店。

他辦事忘記帶工具了,讓我給他送。

我二話沒說,麻溜的穿衣服起來,把小雨傘、避孕藥和藍色藥丸都給買齊了。

我站在屋外,裡邊的動靜此起彼伏,半晌我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商院的校花,她看著冷哼一聲,壓低了聲音嘲諷:“周瑾,你這樣窮酸的人,還敢追求梁少。”

“看看你現在,和一條隨叫隨到的狗有什麼區別?”

我沒吭聲,沒反駁,這種話我耳朵聽的都快起繭子了。

“誰啊!”裡邊傳來梁澤的聲音。

校花從容淡定:“酒店服務員。”

說罷,也不看我一眼,風情萬種的就關門走人了。

我搓了搓凍僵的手,看了眼手機。

臘月二十九,凌晨。

2.

寢室的小鬧鐘響了,幾乎三點才睡的我連忙掙扎著爬起來給梁澤打電話。

電話被掛了,我就接著打,梁澤像是知道我的鍥而不捨一樣,終於在第三遍的時候接電話了。

“周瑾你是不是賤,這種時間別TM來煩我!”梁澤接了電話就怒罵,“明天城西的網紅包子舖開業,不要肉餡的,素素不喜歡吃肉。”

我連忙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有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梁少,人家不叫素素。”

這聲音魅的入骨,帶著喘息,兩人在幹什麼不言而喻。

“梁澤,你胃不好,記得吃藥......”

我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無所謂,連忙收拾收拾準備去奶茶店打工了。

室友探出頭忍不住再次開口:“這你也能忍?你都窮的打三份工了還在梁澤身上花錢?”

“人家是繼承人,你是貧民窟女孩,放棄吧。”

我笑笑沒說話,揮了揮手就出門了。

今天臘月二十九,因為要考研,誰也沒回家。

3.

網紅店是真的擠,我排了兩個小時的長隊,買了兩籠包子。

地鐵換乘了三趟才回了學校。

到商院找到梁澤的時候,他正摟著懷裡的女人調情。

不是昨晚那個校花。

我心裡一沉,走了過去。

梁澤餘光瞥見我,反而將懷裡的女人摟的更緊,親了她一口。

“梁澤,城西的包子,素的。”我走了上去,將包子遞給梁澤,低下頭不敢直視梁澤的眼睛。

梁澤還沒有開口,他懷裡的女人開口了:“梁少,這就是你那個小舔狗?長得還有幾分姿色。”

我沒吭聲,也沒抬頭,手裡的包子被接了過去。

“寶貝,嚐。”

“嗯~~”

兩人的聲音不斷傳入我的耳中,我終於忍不住抬頭,咬唇看著兩個人。

“涼的,人家不想吃。”那女人故作嬌態,抬頭望著我,眼裡全是挑釁。

梁澤自己拿了包子咬了一口,皺眉質問我:“只有素的?”

我點了點頭。

梁澤猛地站了起來,戳了戳我的肩膀:“周瑾,她不吃肉的又不是我不吃肉的,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我順著力道退了幾步,木著臉道歉:“對不起,我明天重新買。”

“周瑾,你做事前就不能動腦子想想,你在浪費誰的時間!”梁澤生氣了。

我頭低的更低了。

捶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不斷告誡自己,三年都過去了,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功虧一簣!

“梁少,別生氣啊!”女人雙手環胸站在梁澤身後,將手裡的一籠包子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不過幾個包子,扔了就好,犯不著為一條狗生氣。”

她這話一出,我和梁澤都朝著她望去。

那女人還在上下打量我,輕蔑地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條狗。

“滾!”

梁澤怒吼。

4.

“聽見沒,滾!”女人走上前來的幾步,走的搖曳生姿,看的我都咽了一口唾沫。

我沒動。

梁澤開口,聲音煩躁:“我讓你滾!”

那女人一臉驚愕,我朝她眨了眨眼,挑釁一笑。

流水的女朋友,鐵打的舔狗。

懂不懂?

那女人看著黑臉的梁澤,一咬牙跑了。

這下,周圍安靜的極了,就剩下我和梁澤了。???

梁澤朝我逼近,然後捏著我的臉強迫我抬頭。

“周瑾,別白日做夢了,我們之間,不可能。”

“梁家的兒媳婦,不會是一個....”梁澤說到這裡的時候,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沒說的話,不言而喻。

我也不退縮,直視著梁澤的眼睛:“我對你是真心的,可不可能總要試試才知道。”

梁澤抿嘴,眼窩深邃,目光複雜。

半晌,冷笑一聲:“大年三十,我生日。”

“你來。”

他鬆開了我的臉,往後退了一步,面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想要什麼禮物?”我雙手交握,小聲問道。

梁澤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你買得起什麼?”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掏出了濕巾,擦過剛才他捏過的地方。

5.

送完包子,我去奶茶店打工。

因為遲到被老闆罵了,好巧不巧,挨罵的時候蘇文文進來了。

穿著金貴的衣服,背著名牌包。

走進這家奶茶店就顯得格格不入。

我抬頭看了一眼,就明白,她是專門來找我的。

蘇文文,蘇家千金。

梁澤的青梅竹馬,只可惜梁澤對她壓根就不來電。

一個月女朋友換十幾個,硬生生沒有換到她身上。

“喲,這不是歷史學院的周瑾嗎?聽說你一天打三份工,還次次拿第一?”

“很不錯啊。”

蘇文文上來就朝著這邊走來,目標實在是很明確。

“歡迎光臨。”老闆笑著看向蘇文文,然後看了看我,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蘇小姐,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不用假惺惺。”我開口說道。

此前,明裡暗裡使絆子的都是她。

網上散步我的謠言、攛掇別人孤立我。

甚至半夜將我一個人鎖在教學樓的廁所裡。

蘇文文冷哼一聲:“就是覺得你蠢,妄想嫁入梁家山雞變鳳凰?”

“想都不要想。”

我不想跟她爭辯,繞過她準備離開,她卻依舊擋在我的面前。

“蘇小姐,我還有工作,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奉陪了。”我語氣生冷。

梁澤那麼多小女朋友,她不找,偏偏找我。

這代表...她覺得我對她更有威脅。

“我要一杯奶茶。”蘇文文開口。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挑釁意味十足。

我在電腦上給她點餐,每出完一個小票,蘇文文就說自己點錯了,要換一個。

這樣僵持了五分鐘後,我將手中的小票團成團,不再操作。

蘇文文冷笑一聲:“服務也不怎麼樣嘛,那就最後點的那一杯吧。”

奶茶做好遞給蘇文文,她卻故意鬆手。

“啪!”

奶茶落在地上,濺開了。

老闆黑著臉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兒?”

“她!她故意給我摔地上的!”蘇文文指著我,趾高氣揚。

“周瑾?”老闆黑著臉高聲質問我。

“不是我。”我搖頭否認。

蘇文文上前兩步:“怎麼,難不成還是我冤枉你了?”

“我哪有那個閒工夫去誣陷一個奶茶店的員工?太掉價了吧。”

“我要投訴你們店!”

“周瑾!道歉!”老闆哪裡聽得這種話,當即就扭頭吆喝我。

蘇文文得意的衝我笑了笑。

我垂眸掩下眼底的躁意。

再等等。

就剩兩天了。

“吵吵嚷嚷的幹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梁澤走了進來,逕直朝這邊走來。

6.

“阿澤!她...她故意用奶茶潑我。”蘇文文轉頭告狀的時候,說的話就更加離譜了。

梁澤看了一眼蘇文文,有些急躁地問我:“你是故意的?”

我搖了搖頭。

梁澤當即就變了臉色。

“周瑾,你怎麼這麼惡毒。”梁澤將蘇文文拉在身後,沉著臉指責我。

“......”

一時間,整個奶茶店都沉默了,無數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

我甚至可以預見明天論壇上的噱頭了。

我懶得理會,於是低頭,再次沉默。

沉默是掩飾一切心裡活動的最好方法。

“周瑾,別再掙扎了,你乾一百份兼職,都沒法抹平我們之間的差距。”梁澤走的很近,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

我聽到了蘇文文一聲冷哼,然後整個奶茶店了都充斥著笑聲。

“不如把這份心思花在學習上,好好考研。”

梁澤說罷,拉著蘇文文離開了。

我給自己沖了一大杯奶茶。

都到這個時候了,再忍他們兩天。

7.

年三十這天,乾完所有兼職,已經晚上八點了。

我在甜品店親手做了個蛋糕,給梁澤送去。

8.

我拿著蛋糕走進酒店最大包間的時候,飯局已經結束了,吵鬧嘈雜的歌聲震耳欲聾。

1150.

離新年就剩下十分鐘的時間了。

推門進去之前,另一個身影也朝著這邊走來。

是顧昭,軟件學院的學生,他手裡也拎著一個蛋糕。

我倆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推門進去的時候,全場沉默了,目光都投了過來。

甚至有人開了主燈,連氛圍燈都給關了。

“這...這不是那誰嘛...梁哥今天晚上可是一陣好等。”

“怎麼現在才來。”

“欸,還有這個,這顧昭不是蘇文文的追求者,也來了?”

“A大兩大舔狗今天聚齊了?”

竊竊私語的聲音不少,我看著顧昭將手中的蛋糕遞給蘇文文,咬了咬牙連忙也朝著梁澤走去。

“梁澤,生日快樂。”我把蛋糕遞過去,祝福道。

話說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牆上裝飾的表,扭頭看顧昭時,他也在看表。

梁澤朝我走來,咬牙切齒:“這個點兒來,周瑾你可真行!”

我咬了咬牙,時間不多了,我決定賭一把。

“梁澤,我喜歡你。”

“能做你女朋友嗎?”

我期待的看著梁澤的眼睛。

他心裡應該有我,這一點我確信。

“呦呦呦!”

周圍一群人開始起鬨。

我看著梁澤沉默,沒有立刻拒絕,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嘖,蛋糕買成同一家的,真晦氣。”蘇文文拎著蛋糕走了過來,打量著我手裡的蛋糕,隨後將手中的蛋糕扔在地上。

“顧昭,你怎麼和她選一家店,什麼眼光啊。”

蘇文文說話陰陽怪氣,指桑罵槐整個包廂都笑了。

我看著那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蛋糕,咬唇,黑了臉。

梁澤此時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般,先是嗤笑一聲,故作不在意的嘲諷:“周瑾,學習這麼好,知不知道什麼意思?”

“你這種人,怎麼配?”

梁澤說話毫不留情,就像他之前每一次拒絕我那樣。

我不依不饒,問的很認真:“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確定這樣回答我?”

兩年的陪伴和默默守護,我不相信他一點兒感情都有沒有。

我了解他的喜好,我在他難過的時候隨叫隨到,我每天定時定點的督促他吃藥。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我努力了這麼久,只為了一個想要的回答。

梁澤沉默了。

他在掙扎。

而我,看向了牆上的掛鐘,內心煩躁。

時間不多了。

9.

蘇文文卻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蛋糕,輕輕的拉開蛋糕上邊的絲帶,將蛋糕端了出來。

“周瑾,你還真是.....執迷不悟。”蘇文文端詳著我的蛋糕,“真該讓你清醒清醒。”

蘇文文一邊鄙夷,一邊一把將蛋糕朝我扔了過來。

她漂亮的臉上,從裡到外都寫滿了嫌棄。

但是那雙眼睛中滿是不甘。

我冷笑一聲,沒有躲。

不甘就對了,她在害怕,害怕我的步步緊逼讓梁澤做出她不希望的那個選擇。

一個身影擋在我的面前,飛過來的蛋糕大部分被他擋下。

有一塊奶油,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的臉上。

我垂眸,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周瑾,你是個狠人,我認輸。”

10.

顧昭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一張臉上滿是猙獰。

我笑了。

我知道,認輸這種話,說的一定很艱難。

“顧昭,你瘋了。”

蘇文文看著拉著我手腕的顧昭,臉上的笑容瞬時間僵硬了。

她大概是不能相信吧,一直來對她唯命是從,為她鞍前馬後的顧昭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擋在我的面前。

梁澤不再發呆,他對顧昭怒目而視:“你放手!”

原本總是似笑非笑的薄情眸子,如今被怒火侵占。

我一直追著梁澤跑了兩年,無論怎樣的打擊和羞辱從來都沒有退縮。梁澤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因為我不夠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喜歡我,我乖順、不求回報、無微不至,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他把我對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

所以當有一個人出現在我的身邊,和我足夠親近時。

他吃醋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些小小的波瀾,或許能讓他更加瞭解自己的心意。

或許之後我們的關係將會有質的突破。

但是。

沒時間了,而且,沒有任何意義了。???

“咚!”

“咚——”

青城最大的鐘敲響了新年的鐘聲。???

結束了。

11.

我一把推開了擋在我前面的顧昭,對著臉上還掛著錯愕的蘇文文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啪!”

我反手給了蘇文文一巴掌。

力道很大,她幾乎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身子。

精心盤好的頭髮散落下來,她捂著臉,難以置信的抬頭望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舉座皆驚。

滿場騷動都沒有了,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聽得到。

“你...你!”蘇文文指著我,氣憤地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賤人!賤人!”蘇文文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我冷笑一聲,拿起身後的紅酒,潑在了蘇文文的臉上。

“蘇文文,我忍你很久了!”

“穿著一身假貨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沒有拆穿你。”

“從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以後我勸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隨手將紅酒杯丟子地上,看著狼狽不堪的蘇文文,露出了鄙夷地目光。

什麼東西。

“周瑾,你幹什麼!”梁澤後知後覺地衝了上來,他在震驚中有惱怒,有驚喜。

我沒看懂他的驚喜,但是大概惱怒更多一點。

“你瘋了!”

他衝上來質問我,顧昭不動聲色的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雙手環胸,抬頭對著梁澤的眼睛。

“梁少,新年快樂。”

“遊戲結束,好聚好散。”

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但無所謂了,現在是新的一年。

我不再是那個卑微的舔狗。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和顧昭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包廂。

涼風吹在我的臉上,我卻有一種重獲新生的快感。

我扭頭看向顧昭:“我贏了,你說的。”

顧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後轉身就走。

12.

我叫周瑾。

帝都周家的千金大小姐。

我含著金湯勺出聲,一路順風順水,生活沒什麼樂趣。

唯一讓我覺得有挑戰性的,是顧家的小兒子,顧昭。

我們攀比,並且愛賭。

小到考試名次,大到股市走向預測,十幾年來互有輸贏。

高考前,賭了一把大的。

他故意賭我能考上帝都大學,我也故意賭他留在帝都。

於是,本該考上帝都大學的兩個人雙雙來到了青城A大。

一起來了青城,就賭不靠家裡,誰能在青城自力更生。

這還不過癮,後來再賭的時候,就賭誰先追上青城大學的風雲人物。

我選擇梁澤,他選擇蘇文文。

我倆,都是一根筋的倔脾氣,誰也沒有認輸。

兩年過去了。

賭約的期限結束了。

我沒有追上梁澤,他沒有追上蘇文文。

但是他認輸了。

我贏了。

13.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躺在宿舍裡睡得正香。

室友一臉驚訝的把我晃醒。

“八點了,八點了,周瑾你還不給梁澤打電話。”

室友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不依不饒地一遍又一遍的問我。

我無可奈何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手機上一堆未接電話。

除了梁澤的,還有奶茶店老闆的。

“不打了不打了。”我看著室友擺了擺手,“以後不追了。”

她明顯被嚇到了。

“你是認真的嗎?”室友不信,臉上每一個表情都將這兩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懶得解釋,鑽進被窩就想接著睡。

她卻拉住我:“周瑾,你的兼職!遲到了!”

14.

我最終還是起床了,陪室友吃早餐。

沒有兼職、沒有的一天如此輕鬆,連空氣都是清香的。

一切的好心情,在看到樓下的梁澤時完全消失殆盡。

梁澤就站在我的宿舍樓下,周圍不近不遠的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都在朝這邊張望。

“周瑾,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梁澤看見我就衝了上來,高聲質問道。

室友躲在我身後偷笑,暗示性的拍了拍我的後背。

她大概覺得,能讓梁澤主動來找我,我一定是燒高香了。

我皺眉看著他:“我憑什麼接你電話?”

梁澤看著我半天沒說出來話。

最終警告道:“周瑾,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昨天晚上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用紅酒潑文文?”

說到這裡,梁澤壓低了聲音,大概是想給蘇文文留幾分面子。

我皺了皺眉,拉著室友扭頭就走。

懶得理倫,懶得解釋。

不想理會梁澤狗叫,現在看見他的臉,我都覺得反胃。

近距離吃瓜的室友已經驚呆了,任由我拉著回樓上。

“你站住!”

梁澤上前兩步拉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掐著我的下巴,冷笑一聲:“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

“周瑾,你和她們果然沒什麼兩樣。”

“噁心的小手段。”

我站住,微笑,然後回頭望向他。

“啪!”

我掄圓了胳膊給了他一巴掌。

“梁少,勸你照照鏡子,沒帶腦子的話滾回去把腦子帶上。”

梁澤的臉偏在一邊,紅了一片,我用勁不小。

有點個人情緒在裡邊。

大半夜叫我起來往酒店送東西,真是該死。

梁澤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後就是暴怒。

他猩紅著雙眼,朝我高高揮起了拳頭。

但是,拳頭沒有落下。

另一道人影站在梁澤的身後,握住他的手腕。

“周瑾,吃早飯去。”

顧昭。

單手插兜,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攔下了梁澤的拳頭。

我點了點頭。

梁澤掙脫開了禁錮,目光在我和顧昭身上流竄著,隨後冷笑一聲。

“水性楊花的女人!”

梁澤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目光狠毒,轉身離開了。

我連他的背影都懶得看,朝著顧昭走去。

“這你都能忍?”顧昭挑眉,看著我的眼睛。

我歪頭一笑:“蘇文文沒這麼罵過你?”

顧昭沒說話,輕嘖一聲,轉身往前走。

我朝著室友揮了揮手,跟了上去。

15.

隨後一整個寒假,再沒見過梁澤。

我花著家裡打來的錢,過了一個完美的寒假。

新學期開學,我完全專注於考研。

要考帝都大學。

年輕的時候總要放肆一回,但最終要回歸正軌。

就像我們因為一個賭約來到青城,現在準備回到帝都。

平靜忙碌的生活,被八點的一通電話打斷。

陌生號碼,我接了之後,傳來了梁澤的聲音,他咆哮著問我為什麼拉黑他。

我二話沒說,掛了電話。

電話不知疲倦的再次響起。

直到我拉黑到第三個號碼時,我妥協了。

“周瑾,八點了,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吃藥?”梁澤的聲音像是壓抑著怒火,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我沒吭聲,準備掛電話。

那邊的的聲音卻再次傳來:“周瑾,一個月了,浪夠了吧。”

“欲擒故縱久了,小心得不償失。”

梁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多了些施捨和高高在上,聽得我噁心半晌。

最終當場把電話卡給扔了。

晦氣。

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正撞上了蘇文文。

“周瑾!”

她叫我,然後迎了上來。

我停住了腳步,看向她,心中煩躁。

“周瑾,你個小狐狸精,勾引完梁澤,還要勾引顧昭。”

“怎麼會有你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

蘇文文上來就質問我,一張臉憋得通紅,面目扭曲。

我笑著問:“怎麼?放不下顧昭了?”

有意思。

總有人那麼賤。

後邊追著舔著的時候,連頭都不屑回一下。

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在這裡要死要活。

“你!”蘇文文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高高揚起了巴掌。

我比她更果斷,反手扇了過去。

“啪!”

又是清脆的一聲。

我沒有一點兒遲疑。

蘇文文捂著臉後退了兩步,乾脆就倒在地上哭起來了。

我似有所感,抬頭望去。

來去匆匆的人群之中,顧昭站在那裡,抬頭朝著我們這邊望來。

我低頭看著哭起來也梨花帶雨的蘇文文,心中只覺得好笑,踩在她的手上走向顧昭。

蘇文文發出一聲尖叫,連忙抽回手,這次真的紅了眼圈。

16.

事實證明,晦氣不是偶然的。

傍晚梁澤就把我堵在宿舍門口,一張臉慘白,憔悴不少。

“周瑾,我答應你。”

梁澤頂著一張煩躁的臉,說出了這幾個字,隨後還補充道:“你真有手段。”

我氣笑了。

這算是什麼?

我沒說話,扭頭朝著宿舍樓走去。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腕,我後退一步,轉身看向他。

“梁少,以後不用來找我了,我不喜歡你。”

“咱倆也沒什麼關係。”

“至於你的答案...我不在乎。”???

我當然不在乎,我贏了,賭約也已經結束了。

梁澤?這樣的男人我真的看不上。

梁澤難以置信:“周瑾,欲擒故縱也該有個限度。”

我看著梁澤冷笑:“沒有欲擒故縱,只有好聚好散,別鬧的太難看。”

越來越多的人在宿舍門口聚集,我皺了皺眉扭頭,準備離開。

梁澤卻不依不饒地大聲質問:“是不是因為顧昭!”

“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你看上他哪一點兒了?”

“臉嗎?”

我臉上的冷笑都凝固了,單手緊握成拳。

“我們兩個,門當戶對。”

我咬著牙,看著梁澤,一字一句地說道。

17.

“周瑾,你不怕梁澤去報復顧昭嗎?”

室友坐在床上,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頭來問我。

我收拾著桌上的書,隨口回應:“不怕。”

顧昭...不是梁澤想報復就能報復得了的人。

第二天,梁澤來找我的圖片和話題就已經頂到了學校的論壇上。

裡邊說什麼的都有。

罵的、吃瓜的、祝福的、什麼的都有。

無論什麼,說我苦盡甘來,舔到最後什麼都有的比比皆是。

我不予理會。

但梁澤,卻從此之後,不依不饒。

小到奶茶,大到鮮花,送的連我室友都視覺疲勞了。

每天準時準點打電話提醒我起床,我為此換了無數個手機號碼。

室友看著那些被扔在門外的禮物,有些感慨:“這不就是當初你追他的時候一樣?”

“真是風水輪流轉。”

我順著室友的目光看向門外,搖了搖頭:“不一樣。”

不一樣的。

他把我當成魚塘裡的魚,難過時找我尋求慰藉,高興時卻毫不猶豫地將我踢開,去尋歡作樂。

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所有的好意。

而我,現在眼裡壓根就沒他,不會需要他,更不會吊著他。

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梁澤卻突然給我了一個大驚嚇。

18.

一大早,一道喇叭的聲音響徹整個宿舍樓。

叫我的名字。

我心中頓時就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連忙跑到陽台上,樓下梁澤的跑車正停在中間,車前,玫瑰花擺出了一個巨大的心型造型。

不遠處,宿管盯著這邊,虎視眈眈。

我就在二樓,梁澤看到我了,喇叭聲再次響起:“周瑾,做我女朋友吧。”

整棟宿舍樓都驚呆了,尖叫聲連成一片。

室友感動哭了。

“周瑾,他好有心。”

我看了室友一眼,朝著樓下走去。

真的...好想笑。

這不過是他用錢就能夠輕而易舉辦到的事情罷了。

有什麼好感動的。

我站在那一堆玫瑰花錢,雙手環胸看著梁澤:“梁少,我話沒有說清楚嗎?”

梁澤自信一笑:“我在追求你,滿意嗎?”

我掐斷了這種可能:“我們不可能。”

梁澤似乎毫不氣餒:“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揚起了頭直視他的眼睛:“梁澤,誰會喜歡一個一周換四個女人的男人,最令人噁心的是,你還讓我去給你送避孕套。”

“要點臉吧。”

“做你女朋友?我大冬天跑了大半條街給你買冰淇淋,你扭頭就給扔了的時候怎麼不說?”

“你跟著那些人一起嘲笑我不自量力的時候怎麼不說?”

“你有病我連夜去給你買藥,第二天你讓我有多遠滾多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我看著梁澤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心中愈發痛快。

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很久了,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但我拎得清,因為這是一個賭約,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為了這個賭約而付出的代價。

我不想矯情的重提舊事,但實在憋屈得慌。

現在,機會來了。

梁澤的驕傲自負給了我一個痛快說話的機會。

“所以,梁澤,你但凡有點兒良心,就不應該舔著臉來找我。”

我看著梁澤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我心中毫不意外,扭頭走的時候忍不住嗤笑出聲。

這種人,就覺得全世界都應該圍著他轉,他所有人對他的好都是理所應當。

19.

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梁澤。

直到考完試那天晚上,剛出考場,梁澤就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對不起...周瑾我錯了......”

他在喝醉了,電話裡一直都在道歉,我一點兒也不覺得痛快,只覺得煩躁。

想要快點離開青城。

回宿舍前,蘇文文來找我,這一次她紅著眼睛,抓著我的手:“周瑾,你有梁澤了,你把顧昭還給我吧。”

“求你了。”

她求我,卑微的模樣我此前從未見過。

於是我很平靜的問她:“我聽說,你曾經讓他在大雪裡站了整整一天?”

“我還聽說你讓他去高檔餐廳接你,然後你故意羞辱他?”

“對不對?”

我每問一句,蘇文文的臉就白了一分。х?

她不斷後退著,就好像我是什麼怪物一般。

“你和顧昭,不可能了。”我嘲諷。

“梁澤你們兩個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祝你們郎才女貌,天長地久。”

蘇文文慌不擇路地走了,我卻咬牙氣到我自己了。

氣到最後,我也笑了。

我和顧昭,還真是互相折磨,這兩年來,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現在看來,這麼愚蠢的事情,也值得我們兩個暗自較勁?

算了,只當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20.

上飛機前,梁澤打電話,我看了眼飛機,接了。

從此,天涯海角,不見才好。

梁澤的聲音平靜:“周瑾,你去帝都大學了嗎?”

“是啊,多好,新生活。”我如此回復,然後掛了電話。

一邊的顧昭提著我的包,皺了皺眉,問我:“誰的?”

我隨口回答:“梁澤。”

“你們還有聯繫?”顧昭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搖了搖頭。

“以後,不會有聯繫了。”

21.

回到帝都,我還是周家的大小姐。

去帝都大學讀研,連導師都是我從小叫到大的叔叔。

我的朋友,親人,所有的圈子,都在帝都。

這裡,是我的家。

但我沒想到,會在帝都大學碰到梁澤。

22.

我哥來帝都大學做演講,吃飯後,他又將我送了回來。

剛站在學校門口還沒聊上幾句,他就接起了電話。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周瑾!”

我聞聲望去,一臉怒氣和不甘的梁澤正朝著我們走來。

梁澤走了過來,雙拳緊握,看著我的目光中又帶上了那一抹嘲諷:“周瑾,怪不得看不上我,原來你野心這麼大。”

“把目標放在帝都,看不上一個小小青城?”

梁澤質問我。

我看了看一邊的哥哥,又看了看身後的邁巴赫。

懂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又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阿瑾!”閨蜜喬依跑了過來,一路走到梁澤的身後,拍了拍梁澤的肩膀。

她問我:“怎麼樣,是個小帥哥吧,簡直長在我的心巴上了,可惜有心上人了。”

喬依的到來,打破了這尷尬而又窒息的氣氛。

卻讓氣氛陷入了另一種境地。

“梁澤,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周瑾。”

“阿瑾,這是我們社團今年的新成員。”

我看著梁澤,梁澤也看著我,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我哥打完了電話,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學習,別跟著喬依瞎玩。”

說話的時候,還瞪了閨蜜一眼。

喬依急忙為自己辯解:“周家哥哥,我可是正經人,從小到大都是最乖的。”

我哥冷哼一聲,離開了。

“真巧,世界真小。”我抿了抿嘴唇,朝著梁澤伸出了手。

梁澤面色難堪,沉默著和我握了握手。

喬依沒察覺到氣氛的古怪,笑著邀請我們一起吃飯。

坐在一家西餐廳的雅間裡,閨蜜還在喋喋不休。

“阿瑾,那啥,秦家小少爺快過生日了,吵著鬧著要禮物呢,你送什麼?”

我搖了搖頭,沒想好。

禮物從小送到大,該送的都送了,無非就那麼單調。

“他居然想要我給他做蛋糕,我哪裡會做這種精細活?”喬依語氣激憤,好像這是什麼無理的要求一般。

我喝水的手頓住了,感覺一道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抬頭,梁澤的目光複雜。

有人推門進來了。

“喲,今天另有人請吃飯了,顧大少爺!”喬依的聲音先起,我也連忙抬頭。

顧昭,有些暴躁的走了進來。

“Sun擂台賽沒打首發,你又贏了。”顧昭恨不得朝天翻個白眼。

吐槽的話還沒說話,目光就落在了梁澤身上。

“他怎麼在這兒?”顧昭坐在我的身邊,面色不善的盯著梁澤。

我也看向梁澤,無奈道:“偶遇。”

這頓飯,就這麼氣氛尷尬的吃了下去。

23.

後來,便再也沒見過了,直到秦家小少爺的生日宴,梁澤也在場。

但是那又如何。

青城來的,無論如何,在這場宴會上,只能淪為陪襯。

帝都我的家。

我玩的開心,何須管他人情緒。

不過...我倒是給秦家小少爺親手做了蛋糕,他收到禮物的時候恨不得跟所有人炫耀。

再後來,好似就真的沒什麼交集了。

畢業後,我跟顧昭了。

家族聯姻,門當戶對。

也不止於此,我們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婚禮很盛大,半個帝都的名門貴族都來了。

交換戒指前我問他,蘇文文長得漂亮,追了那麼久,就一點兒都沒有心動過嗎?

他笑了一聲,將鑽戒戴在我的手上。

“見過玫瑰,誰會迷戀路邊的野花。”

他看著我,聲音輕柔。

24.

儀式結束後,我遇到了梁澤,內心毫無波瀾。

梁澤比起幾年前,成熟了不少,再也不見紈絝弟子的影子。

他看著我說:“真沒想到。”

我微微一笑,也回了他四個字:“門當戶對。”

顧昭走了過來,攬過我的肩膀,沒說話,只是無聲宣告著主權。

梁澤舉杯離去。

顧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梁澤,開口。

我打斷了他的話:“別問,問就是從未愛過。”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自此,在青城大學的那幾年,真的掩埋在歲月中。

就像是我們那無數個荒誕無厘頭的賭約一樣,再沒了光輝。

25.梁澤番外。

周瑾。

歷史學院的學生,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時候,是校藝術團演出。

她在台上唱歌,聲音清脆明亮,一下就穿透了我的心臟。

我聽說她家境不好,是個好學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出手。

我交往過這麼多女朋友,沒有一個是像她這樣的。

可是沒等我準備好,她卻上門找上我,表白了。

她說她對我傾慕已久了,希望我給他一個機會。

我那些兄弟們說讓我少接觸這種女的,說是衝著我的錢來的。

但是接近我的女人,哪個不是衝著我的錢?

但是他們說,像周瑾這種外表清純,內裡無法捉摸的女人,謀求地可能更多。

比如,梁家兒媳婦這個位置。

我覺得他們說的對。

剛剛覺得驚豔就送上門來,這一切顯得早有預謀。

於是我故意拒絕她,想看看她究竟有幾分真心。

她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無論我如何刁難,她都不會生氣。

後來,我厭倦了。

整天對著同一張臉,誰不煩躁?

但是她對我太好了,我聽說她打三份工,但卻願意花很多錢給我買早餐。

這大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看,有個女孩居然真的如此真心對我。

但是說真的,我看不上她。

我是青城梁家的繼承人,而她不過是個家境貧寒的少女。

我們兩個之間,雲泥之別。

爺爺去世了。

家裡如臨大敵,每一個人都在小心應對著商界上的敵人。

我是梁家的繼承人,這種時候,更應該表現出堅強的一面。

我沒哭。

葬禮上,我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得體的應對著每一位賓客。

直到夜晚,悲傷積聚在心中,讓我夜不能寐。

翻遍了整個通訊錄。

我打給了周瑾。

這個和我們圈子沒有一點關係的女孩。

外邊的雪很大,很冷,路上很滑。

但我還是自私的希望,她能來找我。

她來了,帶著一身寒氣,沒有問原因,先開口安慰我。

我哭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

哭的像是個孩子。

我開始注意周瑾,開始對她好,但是這樣的日子堅持不了幾天。

外邊那麼新鮮,有趣的女人那麼多。

好在,周瑾並不怪我。

她只是有些委屈。

有時候我會安慰她,但是時間久了,我煩透了那張臉。

煩透了她時時刻刻垂眸的樣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關係變的很奇怪。

我厭煩她,卻又不想失去她。

我甚至覺得,周瑾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麼喜歡我。

她順從。

順從到讓我覺得自己可有可無。

新年快到了,她對我開始若即若離。

我說不上哪裡不一樣。

於是我開始變本加厲。

那天晚上她來西亞酒店送東西,我知道。

我故意讓校花去開門,我想刺激刺激她,我想知道她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她來了,然後什麼也不說,又走了。

我當晚,坐在床邊,一晚上沒睡。

第二天八點,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給我打電話,提醒我吃藥。

我心下安定,原來什麼都沒變。

蘇文文說她故意把奶茶灑在她身上的時候,我還有一絲驚喜。

我以為她終於為我吃一次醋了。

但是她否認了,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於是我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我提醒著我們之間的差距。

提醒她,也提醒我自己。

我害怕了。

害怕就像朋友們說的那樣,她在謀求更多。

而且...我不得不承認,她快要成功了。

生日那天,她一直沒來,我煩躁的心情,怎麼都掩飾不了。

她拎著蛋糕來,再次問我那一句話。

我沒有輕易給出答案。

但是她固執地又問了我一遍,我動搖了。

蘇文文走了過來,嘲諷的時候,整個包廂都有笑聲。

那一瞬間,我覺得不值得。

周瑾這樣沒什麼家世的人,配不上我。

但是我沒想到事態會演變成之後那樣。

她打了蘇文文,跟那個顧昭一起離開了。

那一瞬間,我心中的火焰燃燒,煩躁達到了極點。

但是我笑著應對了包廂裡地朋友。

一夜未眠。

第二天八點,沒有電話。

我等了很久,終於忍不住打過去,無人接聽。

我跑到宿舍樓下,質問她,她卻走向了顧昭。

她變了,變得自信張揚,好像什麼都不怕。

我以為她在欲擒故縱,我無法拒絕。

從那之後,她好像在我的世界裏蒸發了一樣,除非我主動去找她。

沒有定時定點的電話,我只覺得空虛。

我覺得她看上了顧昭,真好笑。

我哪裡比不上顧昭?

於是我開始追求她,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我送了一遍。

但是她不為所動。

那天,在玫瑰花前她說了那樣一番話,我只覺得心中鈍痛。

我從來不記得,我不知不覺間,虧欠了她那麼多。

但是我的驕傲,我的尊嚴,讓我拉不下臉去說一聲道歉。

畢業了,她要去帝都大學。

青城和帝都相隔那麼遠,我咬牙追了過去。

帝都大學有社會交換班,只是學費很高。

我不在乎,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我為她去了帝都,她一定很高興吧!

第一次遇見,沒想到是那樣的場景。

她站在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身邊,一身上下全是名牌。

臉上是精緻的妝容。

我不得不承認她更耀眼了。

那一瞬間,氣氛厭惡驚喜這三種情緒交加,讓我忍不住衝了上去。

我大聲質問她。

心中卻竊喜。

她果然是個拜金的撈女。

但是這種竊喜很快就煙消雲散。

那個男人是她的哥哥,而她,我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我們在一起吃了飯,顧昭來了。

那是我時隔幾個月第一次見他。

穿的很隨意,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他們之間的對話,和諧而又充滿默契。

秦家少爺的生日宴,我參加了。

畢竟,我也需要社交來掌握更多的人脈。

周瑾也來了。

和參加我生日宴會不一樣。

這一次,她來的很早。

穿著紅色的長裙,頭髮盤起,像個高貴的公主。

她一來,那些坐在一邊不怎麼說話的人就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她親手做了蛋糕,給秦小少爺。

秦家那位高興極了,那個蛋糕,甚至不允許別人吃一口。

我不由想起那個除夕。

那個被打翻了的蛋糕。

別人告訴我。

周瑾,帝都周家的千金。

顧昭,帝都顧家的公子。

我不糾結他們為什麼來青城,我只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我有什麼能值得周瑾圖謀的?

後來我知道了。

周瑾圖謀的不過是那一句我願意。

她和顧昭的賭約,知道了。

但為時已晚,或許當時我少一點成見,我們真的能在一起。

然後像我和其他女友一樣,很快,了無牽掛。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

時,我忍不住去見了她。

我想嘲諷兩句,卻只說出了四個字。

她笑了,也只說了四個字。

門當戶對。

天大的嘲諷。

一瞬間,我無話可說。

後來我娶了蘇文文,因為門當戶對。

 

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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