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牽夢縈的家鄉
我的家鄉有山有水 ,依山傍水,是個好地方,我很喜歡她。
很多年前,有位風水先生,從我的家鄉路過。
他先看看我們那裏的山,又看看我們那裏的水,再看看我們村民,居住的地勢和方位等,然後,捋著鬍鬚,閉上眼睛,掐著手指,楠楠的說:“這個地方是要出幹部的,最起碼是縣級幹部。對了,這裏還會出富可敵國的商人的。”
風水先生的話音一出,老實本分的村民們,齊刷刷的投去了將信將疑的目光,心裏說:“這是真的嗎?我咋不相信呀”。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都好幾十年了,我的家鄉別說縣級幹部了,連個鄉長級別的幹部都沒有出,更不用說富可敵國的商人。
我喜歡家鄉,不是因為早些年風水先生所說的,那裏能出縣級幹部,大商人什麼的。而是因為那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的根在家鄉,我的夢在家鄉,我的魂在家鄉,我的記憶在家鄉。我對她充滿無限的依戀和眷戀,那是我魂牽夢繞的地方。我的一生,恐怕都不會忘記她。
我二十一歲那年,離開家鄉,去國企煤礦上班,打那以後,因為工作和其他的原因,就很少回到家鄉了。轉眼幾十年過去了,我對家鄉的感情沒有丟,思念家鄉的情愫有甚。
最近,我真的回不去了。原因是新冠疫情,我的家鄉被封了。
我這個人,能力有限,不能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做些什麼,但是我有一顆心,我的心一直是向著家鄉的那個方位的。現在,就遙寄家鄉的老少爺們健康、快樂、幸福、美滿吧,另外,就是儘快趕走新冠疫情,還我美麗的家鄉,自由、快樂、健康的空間。


劉書己的個人情況
人生如歌,歲月蹉跎。轉眼間,幾十年過去了。我由幼年、少年、青年,變成了現在的中年。
年輪在更替,年齡在增長,我對家鄉曾經發生的往事,卻沒有忘記。它一直藏在我的心裏,深深的留在我的腦海裏。
劉書己一直在我們村裏居住,土生土長的村裏人。他生在那裏,長在那裏,去離我們家鄉很近的國企單位工作。哦 ,對了,他是國企煤礦的正式工。他的戶口遷出了我們村,遷到單位去了。因為他的老婆孩子,都還在我們村居住,所以他也在我們村居住。
幾十年來,劉書己除了去新峰四礦上班,就很少離開家鄉了。
劉書己身材不高,偏瘦,一米七的樣子。他平頭,刀削臉,柳葉眉,三角眼,招風耳,老婆嘴,尖下巴,鬍鬚不多,娘娘腔,說話的聲音既尖又細。他耷拉尖,略微有些駝背,柳蛇腰,稍微有些籮筐腿,腳不大,穿四零的鞋碼。他經常頭頂女人才肯頂的黑色的頭巾,嚴嚴實實的把自己的頭,包得像個女人。他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腳穿黑色的布鞋。
劉書己往那一站,雙手一揣,那形象,活脫脫的一個老婆樣兒。
他走起路來,整個身體左搖右擺的,像個過去風情萬種的女人。
村裏的很多老年人說:“劉書己長得很女相。這種人,善變,最需要防範的就是他翻老婆舌頭。”


文藝愛好者
別看劉書己長得這樣,長相不咋著,卻是個十足的文藝愛好者。
他學過唱戲,學過說墜子,學過拉二胡,學過山東快板等,均因為不識字,沒有文藝細胞,而沒學成,他呀,不管學啥,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
因為劉書己女人味十足,國企單位新峰四礦每逢重大節日,舉辦文藝活動,都請他出節目。
劉書己熱衷文藝,是文藝愛好者,他沒有架子,只要單位邀請他,他都走到隨叫隨到,有求必應。不管演啥節目,劉書己都扮演女人,從來沒有扮演過男人。
你還別說,劉書己出演的各類文藝節目,新峰四礦的礦工同志們還很喜歡,總是報以的掌聲。


扒媒
劉書己的侄子連周,個頭不高,相貌平平,既沒文化,又沒特長。是個老實本分的青年。
連週二十多歲了,還沒有找到對象。後來,連周的爹——國正,人托人,臉托臉的,給連周介紹了個女朋友。那女子個頭兒不高,相貌一般,皮膚有點黑,名字叫雅娜。國正、連周都對雅娜滿意。劉書己見了雅娜後,感覺不滿意,他嫌棄雅娜的個頭低。
於是,劉書己就三天兩頭的往連周家跑,盡說些雅娜的壞話。
劉書己說:“連周個頭低,找個對象還是個頭低,將來生孩子,必然是個頭低,那樣咋行。咱家淨出些矮子咋弄,弄不成了麼。”
國正和連周老實,“耳根軟”,沒有主心骨,聽了劉書己苦口婆心的話,於是,一來二去的,就和雅娜終止了來往。
後來,村裏的建勇媳婦兒,看著連周找對象實在困難,就把娘家村裏的一個女子介紹給連周。
這個女子可以,個頭高,還是某國企的正式工。
劉書己、國正、連周都很滿意。於是他們結婚了。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連周死的心都有。
這女子生個女娃,連周把她弄回家,連周好奇,就爬在女娃的臉上看,那女子說:“看啥呀看,再看也不是你的娃,我是跟別的男人生的。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連周聽到這樣的話,猶如五雷轟頂,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就起不來了。他的雙眼直直的看著遠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女子做完月子後,就抱著女兒走了,去單位上班了。打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來過我們村。
後來,劉書記出面給連周說媒,介紹了個嗩呐班的女子。那女子模樣長得好,要個兒有個兒,要樣兒有樣兒,五官端正,平凡皙白。離婚後,帶個女兒。經過劉書己的說和,國正和連周同意了這樁姻緣。後來,他倆結婚了。誰承想,這女子不是什麼“好鳥”,跟連周結婚後,依然不安生,和鄰村的好幾個中年男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連週一怒之下,就把這女子打跑了。
再後來,連周的堂姐給他介紹對象,這個女子可以,良家婦女。跟著連周本本分分的過日子。這女子離婚後,帶一個女兒,跟連周沒幾年,又生了個兒子。
可憐連週一生經歷四個女人,三段婚姻,眾所周知,這跟他伯父劉書己,有很大的關係。


管老伴兒叫娘
劉書己七十四歲時,得了老年癡呆,成天憨憨傻傻的 ,屙褲子上,尿褲子上。有時,還脫光衣服在自家院落裏到處跑。
另外,他整天管自己的老婆叫娘。還經常跟他兒子說,咱娘咋咋著,咱娘咋咋著。他兒子經常被弄得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去年的冬天,劉書己死了。
村裏的很多人,結合他的所作所為,對他的評價不高,就連可憐的一般化都算不上。

